Thursday, March 8, 2012

No Problem Is The Biggest Problem

——From Godfather I, II To And Justice For All

阿尔·帕西诺(1940- )至今未结过婚,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和女人没有关系;他有过不少女人,还留下了三个孩子。确实难以想象,主演过《教父》和《人人享有正义》的演员会继续对国家怀有一种没有怀疑的忠诚;电影是一种与大众交流的语言,帕西诺通过这三部影片,向大众诉说的东西,值得每一位珍视个人自由和尊严的公民审慎的考虑。

第一部影片《教父》发行于1972年,第二部《教父2》发行于1974年,第三部影片《人人享有正义》发行于1979年。

两部《教父》讲述的是意裔黑帮的美国故事。在基督教文化中,一个孩子受洗时会在生父之外寻找另一位父亲来做他的保护人;在秘密的黑手党中,也有一个头领,一个教父。在一个国家一个政府的模式下,政府担当着公民的保护人角色;同样,意大利黑手党也并不是头脑简单的人所想象的那样,只是杀人放火,它也在保护别人,这才是它的生命力源泉所在。那么,这两种权力到底有什么区别呢?政府是以合法的面目出现的,而黑帮不是,所以加个“黑”字,表明它是非法的,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。但是,黑帮干的所有事情都是犯罪吗?显然不是,《教父》第一二部都获得了极高的赞誉。

那么,政府干的所有事情都是正当的吗?在《人人享有正义》的片首,童音在念着这样一段对国家的忠诚誓言:“我宣誓忠于合众国的国旗,以及它所象征的共和国,上帝之下的国家,人人享有自由和正义。”(I pledge allegiance to the flag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, and to the republic for which it stands, one nation under God, indivisible, with liberty and justice for all.)我们一定要知道两件事情,第一,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建立的政府,是选举某些人——在我们看来值得信任的,行为正直公正的人——去担当某些职务,从而让政府运转起来;第二,这些人与我们有点不一样,他们具备一些我们并不具备的能力——否则我们也可以去参加竞选了,然而,有很多人性是一样的,比如“权力导致腐败”。在合法的名义之下所犯的罪行,将比黑帮所犯的同样的罪行更具危害,它意味着那个我们假定为“正义”的体系本身出现了问题,伪善比赤裸裸的恶更加邪恶。在巴尔的摩的法庭,法官Fleming很不受律师们的欢迎,当他以“强奸罪”被逮捕时,几个律师关上厕所的门笑到肚子抽筋。帕西诺扮演的律师Arthur被法官Fleming指定为自己的辩护律师,并且Fleming很快让Arthur意识到如果他推脱这个案件,律师职业道德委员会(ethics committee)将会对他的过去进行调查。这个案件除了受害的女子自己,没有其他目击者,而且她很可能是一个妓女;而法官Fleming在司法体系工作几十年,他的老道也不会轻易留下任何强奸的证据,他的丰富经验让他顺利通过谎言测试;此外,法官Fleming获得的奖状证书一大堆,证明他是多么正直公正的法官。而Arthur作为法官Fleming的辩护律师,由于诉讼中的“受托人—委托人特权”,他既便获得了几张法官Fleming嫖妓的照片,也只能保密。So,面对权力的腐败,该怎么办?

有人说,可以启动弹劾程序,这是不错的一个答案。但是,除了弹劾,还能干点别的什么吗?我想,有一个问题比政府滥用权力更为根本,那就是社会或者说大众的败坏,他们在“政府”这个事情上的是非观念开始混乱,或者不再关心政府如何运作,不再关心它的任何问题。然后,在他们从小就相信的“上帝之下的国家,人人享有自由和正义”,不知不觉就变质了。